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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小意缓缓睁开眼,揉了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,这时目光一转,才发现台面上用保鲜膜包好的小蛋糕竟然少了一半。
安大勺刚惨遭无视就又涌起新的猫腻,贱嗖嗖的跟过来,黑亮的毛刚蹭过安小意的脚踝,就被她眼疾手快的捞起。
“蛋糕是不是你偷吃的?说!”
一人一猫对峙片刻,这回安大勺也不挣扎,龇牙睐了她一眼,算是大人不记小人的把这事担下了。
直到安大勺心满意足的吃着新缴获的猫粮,安小意狐疑的目光又落在那块小蛋糕上,勾起手指一撩,封在上面的保鲜膜黏的结结实实,没有一丝猫啃的痕迹……
安小意这种死不悔改的奢侈作风由来已久,更不能免俗有个时常在微博和朋友圈臭显摆的毛病,偏就喜欢被群众们毒舌声讨却又干不掉她的模样,连她的黑猫也养出一种舍我其谁的厚脸皮。
这天早上,阳光大好,时间刚过八点。
这个时间安小意本应打卡上班,可她此刻仍裹在蚕丝被里呼呼大睡。
直到她的黑猫暗搓搓的跳上床,十分淡定的踩上她的肚子,蚕丝被下发出一声闷哼:“靠!”
这只逞凶的黑猫名叫安大勺,一贯的特立独行,鲜少搭理铲屎官,除非她一觉睡过八点,才会勉为其难的抬爪将人踩醒,再瓮声瓮气的叫两声,提醒她老子饿了。
怎么,难道安大勺的猫爪已经进化到偷吃后盖好保鲜膜的地步了?
……
一个小时后,安小意将自己收拾干净,穿着一身碎花小洋裙,踩着五厘米高的坡跟鞋出了门。
这不……安大勺的爪子还没收回来,蚕丝被下果然发出一声闷哼,进而探出来一条白皙纤细的手臂,将它一把薅进被窝发狠的蹂|躏。
安大勺委屈的呜咽几声,挣脱出来跳到床脚,毛都炸了,一双绿幽幽的眼睛警惕的瞪住目标,生怕她发疯弹起,拎着它去做二度绝育。
没想到安小意今天出奇的高冷,坐起身后只冷冷的扫了它一眼,就光这两条白腿走向客厅,从冰箱里翻出一瓶矿泉水,又倒出几片乔医生开的处方药,一股脑倒进胃里,
胃里凉飕飕的,她闭上喘了口气,脑海中就再度闪现刚刚做的那场梦。
一场车祸,一个陌生男人,和一道响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