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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五虎退知道，那因为恐惧和警惕而忽略的容貌在这一刻终于浮现在眼前。

黑色的短发，黑色的眼眸，白皙的肌肤，在面颊两处还有一些雀斑。明明看起来是如此普通，最多算是清秀的容貌，却是如此清晰鲜活，甚至比那绚烂的花朵还要生机盎然。

或许是注意到五虎退目不转睛的视线，少女扭头看向他。

“怎么？还不打算把其他的付丧神们叫出来吗？”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，连带着望向五虎退的眼神，都是平静如水的。

可是啊，那双黑色的眼眸在一瞬间似乎照射进入了金色的阳光，如同深沉的夜空被朝霞划开，折射而出的光芒绚丽而耀眼，似乎将目光所及一切都照耀得闪闪发光。

上厚厚的灰尘，有些时候甚至会被撒上粘稠的血。

可是眼前的是什么呢？

五虎退不知道如何形容，只是觉得，是和从前不一样的。

他看见清澈的水池里悠闲的游鱼，看见这些可爱的小鱼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嬉戏玩耍。

他看见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庭院的四周肆意绽放，被微风吹拂而落下的花瓣也跌落池子里，与灿烂的阳光、戏耍的游鱼融为一体，哪怕是天空中的云朵，都要被这安详的场面吸引，一同坠入凡尘。

五虎退猛然想起了在某一天夜里做的梦。

梦中，有一盏明亮的灯光，将他周围所有的黑暗都照亮了。

“嗯？”她挑起眉毛。

“是！是！我这就去!”

五虎退猛然红了面颊，慌慌忙忙收起短刀，甚至忘记了身上已经治愈完好的伤口，跌跌撞撞跑向了大家居住的地方。

他甚至看见鹅卵石小径的边缘绽放的小小花朵，光滑无比而显出别出心裁的可爱。

这是他从未见过的，也是他不敢想象的。

“不错。”五虎退听见了少女熟悉的声音。

他立刻回头，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少女。

身穿红白色巫女服的少女同样凝望眼前的庭院，笑容还是刚开始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