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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突然陷入了死寂。
顾知薇话落后，江述便没了动作，也没有说话。
整个人像一尊石塑愣坐在书桌前。
又过了一阵，就在顾知薇还想说什么时，男人抢先了：“你要……跟我离婚？”
江述的语气颇有些不可思议，一下子就把顾知薇想说的话噎回去了。
应了一声，薄唇微抿出弧度，注意力都在红糖汤圆上。
他小心翼翼地端过白色的瓷碗，用勺子搅拌着里面暖热的甜汤。
而顾知薇则双手捏着离婚协议书，拘谨地站在江述对面，与他只一桌之隔。
趁着江述的注意力落在宵夜上，顾知薇暗暗呼吸，慢慢将离婚协议书轻轻放在了书桌上，并将其推到了江述的视野范围内。
她深呼吸，声音强装镇定，听着很冷静。
她只好话音一转，沉沉“嗯”了一声，给了男人肯定的答案。
殊不知，江述低垂的目光闪烁了一下。
随后他缓缓抬头，沉眸看向眼前袅娜的身影，感觉连开口说话都变得艰难无比：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音色一贯的柔和：“抱歉江述，我坚持不下去了。”
声线绵柔，极具特色的女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。
正拿着勺子搅拌甜汤的江述动作一顿，视线终于聚焦到了顾知薇推入他视野的那份文件上。
外皮正中那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字，毫无征兆地闯入了江述的眼帘。
他当即便愣住了，视线在离婚协议书上停留了好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