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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知薇盯着看了一阵，便有些气馁地低下了眼帘。

是以，她并没有注意到江述眼底细微的变化。

他隐隐动容，眉心蹙了一下，身体已经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，伸手去摸顾知薇的额头。

看她额头有一片发红的迹象，确实是撞到了。

江述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，顾知薇都轻“嘶”着抽了口气。

但眼下，江述根本顾不上那种异样的感觉。

他快步上前去，在女人面前单膝蹲下，探手过去，小心翼翼地拉下她蒙住脑袋的浴巾：“顾知薇……”

顾知薇正捂着额头掉眼泪。

她没想哭出声，咬住嘴唇，只发出了一丁点的声音。

白净无暇的脸，被手机灯光照出狼狈，她想躲来着，但是看见江述的脸，便觉得委屈极了。

他顿时不敢再上手了，只得换个办法。

倾身伏腰，用嘴往她额头红彤彤的那一片吹气。

“额头好痛……”

“撞到了……”呜呜呜。

顾知薇话落，便轻抿唇瓣，泪眼朦胧地看着江述的眼睛。

男人的眼睛漆黑深邃，像一片汪洋。

他眼底深处，常年冰雪不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