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章 唱戏的脸(第1 / 6页)
显然,是想帮她擦眼泪。
俞太傅在马上呆呆看着,忘记疾行时的腰腿痛。这姑娘,难怪太子只是要她,敢情与她已生出母子之情。
这并不奇怪,也理所当然。
很多人对奶娘感情深厚,也是相同的原因。
上官知满怀感慨,他看到太子安静了,又是那个乖小孩,看吧,他还会安慰人。想想吧,他才多大,不到两周岁。
太子怎么会说病这话呢?
是楚芊眠对他说过,衣裳要穿够,凉果子不给多吃,不然就生病就肚子痛痛不能吃好吃的。
此时太子说出来,当成他软软嗓音中的依赖,让楚芊眠失声痛哭。哭出来一声,想了起来,对着上官知怒火喷涌:“你是怎么带的他,怎么让他哭了,我刚走还不到半天,就让他瘦了!”
上官知无话可说,讪讪地转移话题,也是最重要的话:“他还没有吃饭。”
楚芊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,如果不是赶快照顾太子,看这模样不会让上官知好过。
一些比俞太傅想的要多的心思浮上公子心头。
太子生下来没有多久就在战乱里过日子,虽说他那个时候还不记事,但很多人幼时经历,会变成常年的噩梦,这与记事不记事的年纪关系不大。
太子一直在楚姑娘的怀里呆着,那怀抱对他有保护作用。
所以不给姐姐,他就要大哭到撕心裂肺。
所以给他姐姐,他在姐姐怀里好生乖巧。
吃饭这几个字,让楚芊眠收起怒气大惊失色,也这个时候才看到筐打开时,冷风进去,而揪着筐站着的太子是小袄,又光着脑袋。
不过分别小半天,就失去心尖子似的,猛然见到,别的什么都忘记。
手脚飞快给太子戴大帽子,穿上大皮袄,又叫着:“母亲,给稷哥煮粥。父亲,把肉干煮开去油,砸松给稷哥放粥里。”稍一停顿再道:“还是别放肉了,他这会儿吃得清淡才行。”
上官知帮着她抱起太子,楚芊眠搂到怀里放声痛哭:“姐姐再也不离开你了。”
“姐姐不哭,姐姐不哭,”太子重新哭了,用个皮毛长袖子拂她的脸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