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（第2 / 4页）

“娘娘，这……”见夏若卿没开口的意思，张惜春显是沉不住气了。

“没成。”夏若卿也不多说，仰首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“难道是脱壳的时候……”张惜春面色很是难看，又有几分疑惑，刚说了一句就知道不对，自己住了口。

养蛊第一难在蛊种，第二便是脱壳的时候。若是脱壳时蛊虫不愿从饲主体内出来，饲主便会遭反噬，饲主亡而蛊虫灭，两者同归于尽。

但一旦饲主能让蛊虫顺利脱壳，后面的事不过水到渠成。如今夏若卿还好端端的坐在对桌前饮酒，却又道是‘没成’，这让张惜春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
一旦失了宠幸，贺兰馥的身份，贺兰馥的性子，夏氏一族的罪证，任何一样都足让她们两人在后宫中万劫不复。

这世上唯一可靠的，不是虚无缥缈的君王宠幸，而是立在众生之巅，掌握他人生死的权力！

是夜。

白日挽容就将楼里收拾干净了，糊在窗户外的黑纸也全数撤下。夏若卿坐在窗畔，推开半扇窗户，对月小酌。她换了条菱纹织边的落叶百撒裙，颜色素净，面容被月光一耀显得肌肤赛雪，桃眼水波滟潋，唇畔含笑，恰似嫦娥下凡，哪还有半点日间的柔弱与阴冷。

听到木梯踩踏声，夏若卿扭头看去，就见一名身着烟灰常服的女人由挽容引着进了门堂。

“你别问了，没成就是没成。”夏若卿似也极烦躁，眉心一皱，语气也重了些。

“长寿庵张惜春见过静贵嫔。”

来人上楼就先见了常礼，再一抬头便见楼中月光铺撒，清澈透亮，脸色顿时黑了两分。

“张术师，坐。”

夏若卿再一挥手，挽容识趣，立即下楼在园中守着去了。

张惜春也不多加客套，依言走到窗畔坐下。刚坐下，夏若卿就提壶替她斟了一杯酒。